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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喻】Trick—Episode 18

《Trick—Episode》系列完结了!
撒花撒花!
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三杀,那就当七夕节的第一杀吧……
我真的要去睡了哈哈哈……
希望明天能有很多很多小心心迎接我们的完结篇噢!
Episode 17

Episode 18

叶修把喻文州从土里挖出来,在看见他的一瞬间。叶修低头,眼泪像脱线的珠子,再也收不回来。他不知道怎样抱他才不会将他弄疼,这个人身上全是血,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地。

“文州……喻文州……”叶修从喉咙中憋出的气只仅仅足够他喊这个人的名字。

我来晚了。

方士谦他们已经找到地下室的入口,救护车的医疗人员带被警卫队护送着带着担架进来。他们查看了喻文州的大致情况便催促着带走。

叶修在后头一言不发地跟着,看着他们上车,极速向医院开去,迅速拿氧气罩固定于他的口鼻上,浅浅的水蒸气覆着在氧气罩的内壁上,让他稍微安定了下来。只要有呼吸就是好的。他们带了将喻文州身上破烂的衣物小心翼翼地剥下--

因为出血的关系,衣服和伤口黏在一起了。

应该很疼吧。

喻文州虽然已经陷入昏迷但潜意识还是在痛,秀气的眉紧紧蹙做一团,呼吸微弱的缘故,他胸口已经没有太大的起伏了。

又开始下雨。

秋天的雨一言不合就开始落下,雨滴坠落在车顶上发出刺耳的响声。夜晚里,繁忙的城市中恢复寂静,车胎驶过一个水坑,向四周溅起水花,惊得周围的植株一阵抖动。叶修目光全在喻文州身上,心里五味杂陈。

为什么不听他把话说完?

叶修麻木地跟在他们后面,目送着喻文州进手术室。漆黑的医院里头,手术室三个鲜红的大字占据了他全部的视线。

窗外,秋雨渐渐停了。熹光微微,天空阴沉的像一块破旧的抹布,似乎下一秒就会从天上倒下一盆脏水。

“喻先生家属在吗--”

不知过了多久,护士从手术室出来,手里抱着两个轻飘飘的小棉袄。

“在!”

叶修立刻起身,走向前去。

“我是叶修。”

他低头看着小护士怀里的小布包。小护士显然是新来的,还没有习惯生离死别,哭的梨花带雨,怀里软软小小的身体被她轻轻搁在叶修的怀里,就转身回去。孩子很小,叶修一只弯臂就可以托住一个孩子的整具身体。

恰巧一阵风起,吹开孩子遮面的白布。叶修眼前一片模糊,他低头蹭了蹭两个孩子小小的额头,眼泪落在她们的脸上,顺着细软的皮肤打湿了布料。小脸憋的青紫青紫,但并不妨碍看出她们长大以后的模样。

定是好看的。

他曾隔着喻文州薄薄的肚皮,和她们玩闹。喻文州在腹中找出了巴掌块大的宝地供她们长大。明明在外头看,肚子是那样的大,但是里面的宝贝却是这样的娇小。

这样好看的孩子,他该怎么和父母交代。

父亲大概又会拿拐杖教训自己吧,让自己跪在祖宗前。母亲呢,母亲会气的不想认他这个儿子,心疼地握着喻文州的手,哭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该怎么和安安说?

告诉他两个小妹妹都去找外婆和大白先森了?孩子估计会哭晕过去,再可怜巴巴问我可以去找她们吗?他是那么想要一个可爱的妹妹。

那……喻文州呢?

等这个人手术后清醒的第一个晚上那必然是难熬的,误会与斥责,因为自己的愚蠢和他们之间微乎其微的信任,才导致这场悲剧的发生。他哭也好,骂也好,自己绝不还手也绝不还口。抱着他,等他哭够了,再将他的心小心翼翼地拾起来,一点一点拼凑起来。

会过去的。

他坚信。

喻文州出手术室是在晚上9点。

中间乔一帆来过一次,叶修让他替自己将父母和叶秋喊来,把两只小花簪带回家,自己在这守着。父亲果不其然地上来就给了他一巴掌,吹胡子瞪眼地喊他孽子。母亲抱着小小的孩子,不再年轻的脸庞上多了几分生硬。叶秋只是看了他一眼,就跟着父母回去。

喻文州出来时,身上插插遍了管子,一旁的推车上放着心电图之类的相关仪器。他静静地躺在床上,换了一件干净的病号服,额头绑着绷带、裸露的手臂、打着石膏的小腿、夹着电夹的手指。叶修赶了上去,喻文州的气息依然微弱,脸色苍白的几乎与身下的床单相同。

他想跟着进病房,却被医生拦了下来。

“病人失血严重,全身上下一共两百三十一处伤口,头部颞骨部分严重受损,今后可能出现后遗症。子宫内膜严重撕裂,产道受损,今后怀孕的几率将大大减小。小腿的枪伤,请您做好今后夫人可能无法走路的准备。所幸的是右手手腕脉搏没有割到位,不然……我们也无能为力。另外的两百二十七处均为刀伤,和以上我所说的伤相比,已经是微不足道了。后遗症可能会出现在心理和身体双方面上,您注意控制病人情绪。”

“您的夫人将直接进入ICU701病房,观察时间为24小时。如果中途有发热、心悸、心跳加快等状况请务必喊我来。”

“那么,请注意休息。”

叶修站在病房外,隔着玻璃看着里面的喻文州。

身上的黏土被洗净,露出俊秀的脸来。柔和的五官和第一次见他的模样没有区别。依然那样年轻。他静静地睡着,睡着,躺在那一动不动,安静的不得了。

胸口、小腹、手臂、手指、手腕、小腿……他身上的导管几乎要将这个人吞灭了。纱布穿过黑发绑了一圈又一圈,手腕上的纱布泛着丝丝血痕,打了石膏的小腿被吊起一个高度,已经平摊的小腹裹着纱布,缝过针的刀口依然渗着血。

他看不见喻文州的脸。

叶修将脸埋入手掌之中,眼泪顺着指间的缝隙落下。

桌前搁了太多仪器,挡住他的视线。

可是他不配现在喻文州面前。

时间可以飞快也可以缓慢。叶修像一座雕像,立在病房前。

不知何时,叶秋来了。

看着他的脸,叶秋眼圈一阵泛红,说:

“你他妈能不能振作点!你以为你这样他就会高兴吗!你难道忘了他爱你吗!”

叶修不记得自己有几顿没有吃饭、有多长时间没有阖眼。听完后,他说:

“我就是知道他爱我……所以我才敢那样对他。”

叶修笑了。

24小时过后,喻文州一直很稳定,没有出现医生所说的任何一种状况,但也没有醒来。

他依然在那里躺着,从ICU到普通病房;

他依然沉稳地睡着,从满是导管到只剩一个氧气罩;

他像是贪睡的孩子,从秋一直到冬末。

外头正下着雪,他嗅到空气里漂浮的冷凝的气味,又闻到空气中似有若无的梅香。

许久未开合的眼睛缓缓的睁开,入眼的是如同雪被一样白的天花板。

突然,门被轻轻打开--

梅花摔了一地。

他听见这个人心跳骤停的那一瞬间。

“文州……”

眼泪滴到散落的花枝上,屋子里是这个人喜极而泣的声音。

他避开那人热切的目光,躲闪着往他脚下看,问道:

“你……是谁?”

TBE.

哼唧我就用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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