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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喻】白头偕老

啊这真的是很晚了。
上周开始写瞳瞳的生贺我还傻里傻气想着没关系还很早。
结果迟了很久。
对不起我瞳!破壳日快乐! @池清瞳浅
怎么说呢十六岁是个很重要的日子了,古代这个时候就已经是个成年人了而且会被要求什么嫁人啦之类的。
祝贺你瞳瞳成为半个小大人啦ww
在群里就有问瞳瞳想看什么样的叶喻,瞳瞳就说想看皇帝叶和丞相喻。所以就有了这一篇《白头偕老》。
真的是很赶了,后面就没有很认真写,真是对不起啊瞳瞳
这个故事其实挺……奇怪的?如果注意看的话会发现这其实是开放性结局的来着。
有生子就是了虽然我尽可能的控制住我了。
那么,没问题的话,我们开始吧。


*

初夏六月,天气燥热,蝉声绕耳。偏生这北河涨汛,南有天灾,东有匈奴,西挖沟渠。又是先皇殡天,新帝登基之时,故国库空虚,着实难办。

御书房內吵的不可开交,兵部说战事吃紧、工部说洪潮上涨,需挖渠引水、赈济灾民。然国库空虚,户部侍郎只得扯着袖子哭道没钱。

上头坐着那位悄无声息地将难题扔给喻文州,便瞧后者默不作声地看完奏折,朗声道:

“禀陛下,臣以为,当以充盈国库为首,开仓放粮,赈灾济贫。再充军饷、拨洪灾。然……陛下必先节其流,开其源,当以上行下效……方可充盈国库,以缓一时之需。”

上头那位心虚地摸摸鼻子,默不作声地表示赞同。

虽说自己登基一来,一没选妃二没造房,也就谈个小恋爱的时候偷偷拿私房钱买了俩小玩意逗媳妇儿开心,然后就没花钱了呀。

哭唧唧。

“再者,严查各地方官员县令,一经发现贪墨淫私之人…定草革裹尸、严惩不贷。”

喻文州低眉拱手说罢,再度抬首便见上头那位一脸冷漠,满脸写着冤情二字。

喻卿:……

“……喻卿所言极是,便依你方法下去罢。可前线战事吃紧,军饷也是万万断不了的,便开朕內库充军粮,以缓燃眉之急。下去吧。”

喻文州随着诸位大臣一同拱手后退,就听上头轻飘飘地来了句:

“喻卿留下。”

喻文州:……这还有完没完了。

……

“喻卿说要朕开源节流,上行下效。”叶修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似笑非笑:“……不知道是怎么个开源法?”

叶修起身,绕过长桌,明黄色的龙袍长袖扫过新上供的小龙团,广袖滚云边染了些许茶汁。他走下台来,盯着喻文州的眉眼,开口怨道:

“我就买了两根红烛来娶你,你还说我乱花钱!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喻文州:……

脑仁疼。

叶修:这皇帝就没我做的这么憋屈!娶媳妇还不能娶了!我不依!

喻相一度怀疑自己可能嫁错了人并且迫切地想要离婚。

他尝试与这个假人有一场正常的对话,于是他道:

“陛下……”

可这个尝试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叶假人:去你的陛下!能不能好好说话!

喻相:……

喻文州按住自己跳动的额角,面带微笑地告诉自己千百遍不许动手才按耐下自己蠢蠢欲动的右手没有一拳呼上去。他低眉颔首地退后三步远离这位假皇帝,警惕地抵在门上,说道:

“陛下既然觉着臣出言不逊,那臣就自罚三日在家中静思。臣先行告退。”

言罢,叶修瞪大眼睛,眼睁睁地看着喻文州像条灵活的鱼钻出了门。

登时,皇帝陛下瞬间受到一万点暴击并从此失去了品尝咸鱼的能力。

一旁充当透明人的小太监恨不得现在他双耳失聪,双目失明才好。

半晌之后,皇帝陛下冷哼一声,朝那边当差的小太监招了招手。

“去,快马加鞭将乡君抱进宫来。”

……

都说当今圣上至今未曾选妃也没有子嗣,却封了喻相家中的瑶姑娘为乡君,有事没事都借着太后想念乡君的由头将孩子抱进宫来待上几日,非要喻卿递牌子进宫把亲自孩子接回来才罢了,他甚至亲自为孩子取名为叶瑶。

世人只知他宠爱喻家姑娘,想着大概是喻卿百年修来的福分才能这般深得龙心。

可世人从未想到,这喻家姑娘也是圣上的生身闺女。

当年喻文州在随他出征之时生下瑶儿来,不仅要了他半条命也毁了他一辈子的身子骨。他叶家有双子,就算他不曾有过子嗣但有叶秋这个摄政王在也无妨,可喻家百年钟鸣鼎食之家、权势倾朝,却甘心当叶家身后的孤臣,辅佐叶家子孙万代为王称帝,故喻家不能无后,况且他也舍不得喻文州再生一个。

只得委屈瑶儿不可在旁人面前喊他父皇。

小公主七分肖母、三分肖父,一双似笑非笑含情目倒是像透了叶修,又生的唇红齿白,是个粉雕玉琢的玉娃娃。当年出生时便惹得叶修一阵烦恼头疼,不知自己十六年后还舍得不舍得让心肝儿嫁出去。

小公主今个儿穿的是粉红色,用的是蓝色丝绸,脚踝上是叶修送给她的小铃铛。可往日里叮叮咚咚的小铃铛却不响,因为小公主今天是被乳母抱进来的。

叶修瞧着自家心肝病恹恹的模样,心疼地抱进怀里探她额角温度。半秒后,抱紧了孩子,抬头皱眉问道:

“乡君何时起的热?可请太医了?”

乳母战战兢兢地跪下,哆哆嗦嗦回答:

“回陛下,乡君昨夜丑时起的热。老爷吩咐不必请太医,自己衣不解带地照顾乡君一宿。”

“喻相?”叶修眼皮一跳,怀里瑶儿奶声奶气地唤他父皇,小脸贴进他的颈窝,闷闷问:

“爹爹在哪?”

叶修低头安慰心肝儿,一边挥手示意乳母出去,温声道:“是父皇想瑶儿了,没和爹爹说。”

“可爹爹看不到瑶儿会伤心的。”

“父皇好久没看见瑶儿了也会伤心的。”叶修将孩子抱到床上,替她脱了小小的秀鞋,斜倚在床头将女儿护在怀里,拍拍她的小肚子哄道:

“瑶儿是到午睡的时候,醒来就能见着爹爹了。”

半个时辰后,喻文州再临御书房时心情是复杂的。

好容易脱离那个假皇帝的麻烦火急火燎回到家打算去看女儿,哪知道自家一排小厮整整齐齐排成一排跪在家中哭道姑娘被陛下抢走了,小的们不敢抢。

好啊,这人是反了。

喻文州顶着跳动的眉角又急冲冲地赶回宫中,现下正打算踹门而入重振家风。却见那个被指使去干坏事的小太监蹑手蹑脚地推门而出,见着喻相却毫无讶然之色,只毕恭毕敬退至一旁,请喻文州进去,道:

“陛下早就在等您了。”

喻文州颔首,挑了衣袖跨进御书房,便一路随着小太监走进內阁,里头明黄色的帘幔绣着岁寒三友,矮桌上摆的是未来得及看的奏折与青花蓝瓷瓶中插着含苞待放的朱华,花窗边铺上柔软的波斯地毯,搁着是檀木软塌。窗外青竹拔节,丁香团簇。

日至中升,喻文州竟也不觉饥饿,瞧着帘子里呼呼大睡的一大一小却也觉着困意冲头。正想着去窗边软塌眯一小会儿,便听塌上睡着正香的大人压低嗓音说道:

“还不过来,想要去哪儿?”

碍于女儿在怀中酣睡动弹不得,叶修只能斜仰着身子挑了一角帘幔与他说话。喻文州挑眉退后,脸上挂着挑衅的表情,仿佛在说:我就不来你奈我何?

叶修也不怂,指了指怀里的女儿,得意道:

“我可和瑶儿说过了,醒来就能看到爹爹了。”叶修替喻文州撩起帘子,笑咪咪:

“莫不是喻相想让闺女以后觉着她父皇是个江湖骗子?”

喻文州盯着叶修静默半晌,认输般地走进帘子里,散发解衣,爬进床的内侧将女儿揽进怀里却又被叶修一股脑抱在怀中。瑶儿晃头晃脑地醒又迷迷糊糊地睡去。喻文州拿胳膊肘戳他,佯怒低声道:

“做什么?”

“想你了。”叶修不怕热,三个人抱成一团,身上亵衣有些黏腻。喻文州闻言,微微一愣,忘了挣扎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当年塞上北伐,瑶儿尚且年幼,日子也过得辛苦。可他们一家三口整日待在一起,夏日中叶修带着瑶儿去草场抓小兔子,冬日里早早上了床就这样大抱小的将日子过下去,倒也安稳快乐。

可如今呢?

他们的瑶儿从咿呀学语到蹒跚学步,再到如今健步如飞可在众人掌中旋转、娇憨可爱。两位爹爹却分隔两地,隔三差五才能见上一面。

喻文州沉默不语,说实话,他也想念叶修了。

叶修眉眼低垂,吻了吻他的耳垂问道:“喻相打算何时娶我?”

“胡闹。”喻文州转了个身,平躺在床面上淡淡看了一眼叶修。

“没胡闹。”叶修拉拉丝绒被替瑶儿盖好,又转手替他理了理额发:

“如今朝政已定,国泰民安,东边匈奴层层败退、又有少天坐镇,投降是迟早的事。天灾非我可以阻止的了的,况且我自幼不爱朝政,只想懒散度日,阿秋那小子虽然为人古板了些,可他一心报国,是个做皇帝的好料子。”

叶修看着喻文州,无可奈何道:

“我做得将军,做不得皇帝。”

喻文州不知何时与他十指相扣,叶修骨节分明的手指中有厚厚的老茧,这是握剑的手,不是拿权的手。

叶修瞧着他呆愣的模样,瞧着可爱,便不禁凑上前去偷亲他唇角,又道:

“况且我这个皇帝登基一年半也没选妃纳妾,案头上劝我选妃的奏折堆了快一人高。我若再不想想法子,朝廷里的老家伙们就要塞人进来了。”

喻文州咬了咬唇瓣,私心来说他并不想让叶修选妃,即便他相信叶修只爱他一个人,可他也不愿意让那个无名的女人出现在他男人的身边,占去他的位置。

可这是不合规矩的……

叶修该选妃。

不仅要选妃,还要有子嗣。

喻文州默不作声地拉紧了叶修的手,轻轻靠近他怀里,闷声道:

“我不依。”

“莫怕,”叶修抚摸着他的脊骨,亲吻他的额角,安抚道:

“六宫无粉黛,唯有喻文州。”

他断袖断的彻底,除了喻文州他对谁都硬不起来。叶修又道:

“可我知道你不愿入宫。你觉着男人产子本就异事,你不愿丢我皇家颜面也不想毁了喻家百年盛名,更何况倘若入宫,瑶儿的身份又如何是好呢?所以你委屈我、也委屈自己。为了瑶儿,你终身不娶;而我为了你,也无选妃之心。”

叶修七窍玲珑心,将喻文州的心思猜的透透彻彻。叶修没注意看喻文州的表情,又自顾自地说道:

“可文州啊,他日吾家有女初长成,瑶儿嫁作他人妇、洗手做汤羹时,喻家就只有你一个老头子,叶家也只有我这个白发苍苍的孤家寡人。你委屈我一辈子,难道你想让我哪日归天时也……”

“越说越不像话了!”喻文州怒目而视,抽出手来捂住叶修的嘴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他眼眶泛红,嗓音中夹杂着丝丝哭意,想来是被叶修说动容了。

“文州,别怕。”叶修笑,抬起手来抚摸他的脸颊。

他说:我不走。

叶修地嗓音浑厚轻柔,又故意压低了音调,像是蛊惑人心一样引诱喻文州入睡。喻文州抓着叶修的手,觉着困意冲头,来不及听叶修最后一句话就沉沉地睡去。

“思来想去,也只有你娶我这一条法子行得通了。”

……

喻文州做了个梦。

梦中池水清波荡漾,四周青青蔓草爬满墙闱,白花盛开孤芳自赏。疏朗的月色中,树影婆娑,灼灼其华。有人躺在池水边的草地上,口中叼着草根,哼唱着不知名的小曲儿。

他是那样自由又快乐。

转眼间,他又看见边塞风光,长河落日,炊烟四起。将军模样的男人带着小丫头来草场捉小兔子,却被心肝儿强制要求要粉红色的小兔子给苦恼了起来。

只好半夜趁心肝儿酣睡时想办法把兔子染色。

眼前景物再次变化。

漫天大雪里,他的视线中是两个脊背佝偻的老者手握着手,依偎着前进。

恍惚间,他意识到了什么。

这些年来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下,心里只有一句话。

叶修和喻文州可以白头偕老。

醒来时,喻文州身前身后空荡荡,半分温度都没有。他心下一惊,立刻睁眼发现那床本盖在女儿身上的被子现在到了自己身上。他扶着眩晕的额头,赤裸着脚下床寻人。

便见他的男人正和女儿坐在窗边那张软塌上,拿了女儿喜欢的玩具供她玩乐,自己却拿了几根绸带摸着下巴着怎么给女儿梳一个漂漂亮亮的小花苞。

男人瞟见他,老夫老妻似地笑道:

“醒啦。”

“是啊。”喻文州坐到他们身旁,拿了一个小铃铛逗孩子笑,道:

“我做了个梦……”

梦里我们白头偕老。

Tbc.

Ps:我好像立了要虐的fla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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